她想给她那笔钱，的确就是出于同情出于善良的，但那又怎么样？

她就是要把她的一切都夺过来！

程怡芝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她拥有那么好的条件，拥有她的一切，她也能够像姜柿那样善良，不是吗？

她比她强在哪里？

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啪”的一声——

南正寅猛地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你给我闭嘴！”

他用力地咬着牙，脸上的青筋几乎快要爆出来，呼吸不顺畅，又很快衰败下去，垂垂老矣。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姜柿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小柿，知道他在外面有个女儿……

他以为她去世之前，至少保留的都是对他最美好的回忆。

没有想到，她死的时候，也是抱着这样的痛苦和怨恨死去的……

她是不是现在就在底下，冷漠地看着他？恨他辜负了她？

可他没有，真的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眼看南正寅流下两行清泪，程怡芝猖狂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报应！这也是她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