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坐了下来，一双墨色的深眸仿佛要看到人的内心深处，让人无处遁形。

“你似乎是不清楚，南栀是什么身份……”

男人说着，声音陡然冰冷，她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太太，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替程七月打抱不平？”

袁清脸上血色尽失，没有想到盛浮川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会留有余地。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一种错觉，她有资格在他面前说点什么。

一旁的方奇催促她道：“袁小姐，跟我往这边走。”

袁清只能机械一般地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盛浮川，“……盛总，你是不是还爱着南栀？”

男人背对着她，眼里没什么情绪，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的背影辽阔，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寂寥。

袁清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如果你这么在意南栀，又为什么要让程七月怀孕呢？我不明白……”

“这不是你该明白的事情。”盛浮川声音很淡，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

车上。

方奇调转方向盘，看着副驾驶上闷闷不乐的女人，对她道：“你就知足吧，要是你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盛总很有可能就把你给……”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