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前段时间姜柿忌日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这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地频繁想起她。

南正寅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上不得台面。

姜柿去世之后，他沉浸在悲伤之中，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都不愿意出门见人。

或许他本性就是自私的，在这样巨大的伤痛面前，他开启了自我防御机制。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只能够将自己从那巨大的悲伤中剥离出来，寻求另外一条生路，也就只有将注意力移到别的事情上面，才会不那么痛苦——

于是就有了程怡芝……

南栀不想再跟他多言，擦掉眼泪，看向他，“我过来的目的，你应该都知道了，做出选择吧。”

南正寅心里面清楚地知道，这一次他站在谁身边，就相当于选择了谁。

南栀也是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思来的——

倘若南正寅真的对她的名声不管不顾，那她真的不会再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原原本本地放弃他。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或许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放弃自己的父母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哪怕父母有再多的不是，也有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给压着。

再加上过去的那么多年，他也曾经是一个十分称职的父亲，哪怕在程怡芝她们进门之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也没有办法真正的狠下心来。

这一次，就当做是一个决断的机会吧。

南正寅再三犹豫，“南栀，我并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

他还在想着借口，可是他心里面也知道，再多的借口也安抚不了南栀，只能对她说：“你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