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沉默地听着阮甜求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她开口时极为平静,眼底染上淡淡的冷意,“阮甜。”

阮甜:“嗯。”

阮梨平静道:“你以为,我凭什么帮你。”

话落。

阮甜愣了,显然没有想过阮梨会拒绝,她已经放下了身份和尊严来求她了,她居然还敢拒绝。

阮甜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和羞耻感,火气瞬间被点燃,“阮梨,我已经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从小到大求过谁,”阮甜刻薄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气的整个人都在抖,起先的分寸感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对阮梨与生俱来的厌恶,“阮梨,我给你脸了让你拒绝我吗,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就应该顺着我的话接下去,而不是自作聪明的拒绝我。”

阮甜一直在电话里囔囔着。

像是无能者最后的咆哮,阮梨心里清楚,她这是穷途末路最后的挣扎,任谁听着小白兔张开了嘴咬人也会觉得可爱,觉得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小兔子伤心。

可她不是别人。

阮梨脑海里闪过母亲和外婆苍白的脸,以及外公从高楼跳下,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她就对这只温室里养大的小兔子没有半点怜悯心。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阮梨笑了笑,“阮甜,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如果是这样。”

阮梨轻声道:“挂了。”

这次是真的挂了。

阮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裙摆都被她攥皱了,她气到不行,拿着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大骂了一句,“啊啊啊啊,阮梨——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