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谜底有些怪异,何秋韵的大脑嗡嗡作响。
怎么会?
迟宴上前抱住他,下巴抵在何秋韵发凉的额头上。他安抚着抚摸对方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像在抚慰一只受惊的猫。
“没事,没事。”迟宴亲了亲何秋韵的耳尖,“先冷静下来。”
“我们……”何秋韵伸手拽住迟宴的衣袖,“师父、我、韩冬、梁玉,我们。”
何秋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和以往那些噩梦大同小异。
黑暗、寒冷、空旷的医院和白墙。
他徒脚踩在瓷砖上,冰凉刺骨的寒冻得他每走一步都得踮起脚尖。
荧光绿的led指示牌照亮了前方一小块路面,那个奔跑状的小人从灯光中投射下来。半截身子落在地上,脑袋被地面和墙壁的交界线分割开来,竖着投在墙上。
何秋韵不清楚前方到底会有什么,但他下意识往指示牌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那一小片绿色的光斑中,荧光绿映衬在他脸上,照亮他空洞的双眸。
他踮着脚走了几步,影子拖在地上,在他身后落得老长。
昏暗的空间里突然亮起一束光,何秋韵往那处探去,不过几秒便在一扇白色大门前停下。
他将门推开,房间内是一片雪白。
没有窗户,没有桌椅,苍茫的白色中几乎看不见墙和地面的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