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倒在他身边,血流不止。

他切了自己的大动脉,他没想活。

或者说,他今天孤身一个人来到这儿,他就没想活!

薄祁忱抬头看安落,安落捂着嘴,她转身要走。

“安落!”薄祁忱叫她。

安落的脚步停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大步离开。

沈芜静静的看着礼堂里的一幕,不忘看向安落。

她手指疯狂的摁着电梯按钮,可电梯迟迟都没有上来,她转身去找安全通道,每一步都走的坎坷。

沈芜皱了皱眉。

秦仪躲在江入年的身后,双手攥紧了江入年的衣角,那一幕,看的她心跳疯狂加快。

“薄爷和云风,到底有没有感情啊。”宁薇忽然看向蒋奕。

蒋奕沉默三秒,“有吧。”

“忱哥和云风还有安落,以前是最好的铁三角。”江入年说。

“你都不如他们?”宁薇看向江入年。

江入年笑,“嗯,我都不如那个时候的他们。”

戏结束了,人都散场了。

薄祁忱满身是血,他站在盛世之巅的楼顶,静静的俯视着这城市。

他摸了一下口袋,好像在找什么,却什么都找不到。

天台的风冷的刺骨。

从盛世之巅往下看,真是渗人啊。

太高了。

沈芜缓缓走过来,她站在了薄祁忱的身边,忽然递给薄祁忱一根烟。

薄祁忱偏过头,他看着沈芜,那双眼睛里,说不出的情绪。

他没说话,接过沈芜递过来的烟。

他看着沈芜,身后是灯火阑珊的云都。

沈芜抬起头,她拿出打火机,一手遮住风,想帮薄祁忱点燃。

薄祁忱却迟迟没有将那根烟放在嘴边,而是垂着头静静看着,随后笑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我猜的。”沈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