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今晚是要把自己灌醉么。
薄祁忱递给沈芜一个眼神,往江入年那边走去。
“祁忱。”江入年叫他。
薄祁忱将桌子上的酒往一边推了推,不给江入年再喝酒了。
“怎么办,我看到秦仪眼睛红红的看着我,我就觉得窒息。”
江入年沮丧着低下头。
“她是不是真的特别讨厌我啊。”
薄祁忱拧眉,递给他一杯醒酒茶,“可你刚才和那人打起来,她护着的是你,不是吗?”
江入年恍然抬头。
薄祁忱抿唇,压低了嗓音,试图让他清醒些,“她拉开的是你,推开的是你,她骂的也是你。”
“阿年,她不是真的讨厌你,而是不得已。那样的小孩,小心又谨慎,你靠近她一步,她就靠近一步。但一旦有人说她不可以,她立刻会缩回自己的保护壳……”
说着秦仪,薄祁忱的眸光却是落在了沈芜的身上。
不止秦仪,更有阿芜。
像她们这样的小孩,只要你说放弃她们,她们不会挽留,她们会转身就走,十分洒脱。
可谁也不知道背地里她们哭的多凶。
“阿年,你要有耐心一点。”薄祁忱握住江入年的肩膀,“眼前要做的,是先处理好公司的年总结。”
“然后呢?”江入年抬起头,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覆上一层浅浅的阴影。
“处理好你的婚约,然后你就可以放心的去追秦仪了。”
薄祁忱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吧?
事业,个人感情,最后追秦仪。
江入年拧眉,偏过头,他真的讨厌那个该死的婚约。
“行了,我找人送你回去。”薄祁忱叹了口气。
其实江入年的内心没有他外表看起来这么雷厉风行,这么强大。
他更多时候像个迷路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