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师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话时,那符纸上凭空生出一股红色丝线,密密麻麻捆住了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符纸,像蜘蛛吐丝,愣是将符纸包裹成了一个红色的茧。

经水一泡,茧渐渐缩小,变成碗里一粒种子,被大师倒入佛牌中。

看着格外瘆人。

江浸月合理怀疑她之前看到的人身上牵着的血管或许不是血管,而是植物的茎。把佛牌戴到脖子上,那种子便会悄悄进入心脏,在里面生根,然后生出一棵粗长的茎,将养分送回本源。

所以七七四十九天是那邪恶种子的根长成的时期,四十九天之内还需要佛牌这个载体,四十九天之后便已经寄生在人身上,不再需要佛牌为载体了。

恶毒又令人作呕。

正是因为看见了这一幕,江浸月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于是江浸月向玄墨看去,想劝他或许不必带上,还有其他方法。

她担心玄墨的安全,玄墨也心电感应般看向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意思是无妨。

江浸月欲言又止,扭头对着大师说道:“这佛牌要是不戴会如何?”

大师哈哈一笑,十分得意:“写下生辰八字,仪式已成,就已经被四面八眼佛注视到了。不戴上佛牌也会招来灾祸。没有人能逃脱四面八眼佛的注视,违背我佛者,虽远必诛。而皈依佛门者,百岁无忧。”

这位大师俨然一个邪。教。徒的样子,虽然知道这种邪。教。徒的话都是疯话不可信,但江浸月的心仍然不免被揪紧。

她知道玄墨应该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意外,但是那景象太瘆人了……江浸月害怕玄墨有事。如果玄墨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不会的。江浸月竭力使自己相信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