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听说这救命的草药珍贵,也想过大抵是以命换命。可如今亲耳听到,也不免有些怅然。
更何况,这抵命之人还是他所熟悉的人。
太上老君看着被二人安置在罐子中的青虞,不免有些好笑。
“谁让你们放这里面的?”他快速走近二人,将青虞从罐子中拿了出来。
欢言和乐言从未治疗过草药,只能按照当年在殿里的情况对待。
二人同时伸出手挠了挠头,疑惑道:“不可以这样吗?可以前在殿内就是这么做的呀,那时她也是受伤了对吧?”
“今时不同往日,”太上老君抬手,一道灵力拂过青虞的真身。“她在地府呆了这么多年,体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将她安置在哪里比较合适?”乐言问,“我和欢言也探不出她半点生机。”
太上老君将阎王殿各处都打探了一遍,最后说道:“挪到应淮房间里去吧。”
不久前他在给应淮疗伤的时候,发现他的本体有所残缺。本以为是之前受的伤,便没做多想。
但方才他在查看青虞的情况时,只是试探性地看了看,没想到竟真让他在青虞体内发现应淮残缺的本体。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二人,倒真是对苦命鸳鸯。
好在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作为长辈,又是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人,自然是想留给他们一些相处的空间。
云凡和欢言乐言对视一眼,虽不知太上老君的用意,但还是乖乖称是。
太上老君将手中的拂尘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走向门边:“该注意的我都与乐言说了,便也不再久留。若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传信于我便是。”
三人拱手称是,云凡送太上老君到了阎王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