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裴峙隐忍而又难抑的低声喘息。
文保专业出身,又有灵气,她仿佛天生就是制陶高手。
——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陶。
后来是在浴室。
浴室暖风和暖水一起袭来,感觉像是身处比望夏更南的回南天。
睡衣有拧不干的水,湿润连着湿润。
江上行舟。
目光所及是一片雾气。
梁又橙看不见裴峙,却又能感受到他。
而裴峙,只觉得那姑娘背上的枪伤疤痕,似蝴蝶又像黑洞,随着他的频率也轻轻振翅,咬着他,拧着他,一点点放大他的欲望。
他跌入那伤口。
以亲吻、以抚摸、以一种横冲直撞的放纵姿态。
不再克制,也不需要克制。
后来梁又橙转过身,裴峙关了水,取下浴巾给她擦身子。
敏感,还有痉挛。
暖黄的灯光下,水痕被一道道擦去。
只是过了一会儿,又感受到升腾和蔓延。
“裴峙,你再敢!”梁又橙咬唇,话说到一半,怒气冲冲地瞪他。
裴峙笑了笑没说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