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愤怒中又有着空洞。
像是在问徐恒,又好像不是。
徐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只能扯开话题:“又又,你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梁又橙不经意碰到脸,才发现她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一些不想想起的画面又在此时撕扯她的神经。
抚摸、亲吻、交媾……
梁又橙死死掐了一下自己,强迫自己冷静。
“没什么。”她又重复了一遍,脸上此时突然露出的冷笑让人发怵。
“我只是觉得,出轨还故作情深的男人,才最他妈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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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橙上一次见到徐恒,应该是九年前。
那时她对他的认知从过年会给糖吃的好叔叔过渡到了裴峙的亲生父亲,但除此之外,她对这个人,真的算不上有印象。
九年前的二零一一年夏天,高考过后,裴峙毫不意外成为了整座城市的状元。
没有梁又橙送他的护身符,他也照样金榜题名。
就像梁又橙觉得,没有自己,裴峙的生活应该也没有什么影响。
梁又橙一直上的是望夏外国语的出国班,升上高二之后,家里给她找了中介,她开始上更多的ap课程,也在课外班补习sat和托福。
裴峙去了燕平大学的法律系,他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刚开始他们还聊得很频繁,但突然有一天,他突然不再回复她的任何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