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田书宜没选择任何一个人,只是逼自己抬起了头。
不再做鸵鸟。
梁又橙心疼地抱住田书宜,哄着她道:“他是烂人,不值得为他掉眼泪。田田,你用尽全力了,是他错过这么好的你,该遗憾的人不应该是你。”
田书宜哭着。
她决心在今天释怀。
即使还是会想起很多年前,在学校走廊上惊鸿一瞥遇到的那个少年。
白衣、黑裤、短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却早就记住他身上好闻的洗衣粉味道。
长时间的暗恋在苦痛中发酵变质。
面目全非了。
却也未必不是好结局。
割掉腐烂的肉,会痛也会新生。
即使、即使。
但她还是决心在今天释怀。
博物馆晚上七点半闭馆,梁又橙和田书宜从咖啡厅走出去。
裴峙今晚会来接她下班,梁又橙看着旁边亢奋说着男人都去死的田书宜,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刚刚在咖啡厅,梁又橙为了安慰田书宜,说了一堆不要留恋过去男人都是狗的言论。她无法想象,如果等下她告诉田书宜她和裴峙在一起了,田书宜脆弱的心灵和刚重建好的世界观会不会再次崩塌。
果然,在博物馆门口,田书宜看见裴峙,立刻警惕道:“你来干嘛?”
裴峙一头雾水,指了指躲在田书宜身后的梁又橙:“来接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