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作业写完了没,借我抄!”曹培峰捣捣梁又橙。
梁又橙起床气还没消,打着哈欠说:“你这作业从暑假抄到寒假,今年六月份就中考了,你考得上高中部吗?”
曹培峰:“啧,你爷爷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外国语幼儿园混了,就算没法直升,交点钱插班旁听不就行了。”
梁又橙哦了一声:“那行吧,不过我可提醒你,考大学公平得很,可不能交点钱插班,我的爷爷,梁培峰。”
“……小兔崽子还给老子改姓是吧!”曹培峰拽了拽梁又橙的马尾,“考不上大学又怎么样,学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就是个锦上添花的玩意儿,”他做了个数钱的动作,“怎么赚更多钱才是硬道理。”
曹培峰家里是做卫浴发家的,梁又橙若有所思听了会儿,终于开悟:“你要辍学去帮你爸造马桶?”
“……”曹培峰被这句话气得差点脑溢血,直接赏了梁又橙脑瓜瓢儿一巴掌,“造个屁!老子准备去认个娃娃亲。”
娃娃亲?
梁又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活人口中听到这么封建的词。
“你十五岁了还是娃娃啊?”
“……”
啪,她脑袋上又挨了一个盖帽儿。
梁又橙扶着脑袋,直到走到徐家气派敞亮的大别墅,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好像忘了问爸爸要去谁家拜年了。
如果把望夏市的富豪排个序,曹家和梁家在徐家面前都只能是小巫见大巫。生意人生意场,最注重关系来往,大家同住一个小区,平时逢年过节都会走动。
——一起去徐家走动。
梁又橙以前跟着爸妈去过徐家几次,不太喜欢那个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