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培峰却兴致高昂,孜孜不倦地给她科普:
“举个例子,你知道徐恒徐伯伯吧,他老婆最近怀孕了,她这个年纪怀孕就叫老蚌生珠。”
“如果正常生子,他小孩应该跟咱们差不多大。”
“哎你说,他老婆怀的是男是女?”
梁又橙不耐烦了:“不男不女都跟我没关系,你怎么跟个八婆一样,能不能闭嘴快点补。”
好不容易补完一门,梁又橙甩甩酸疼的手,抬头看了看表,八点半。
“田书宜怎么还不来?暑假作业写不完要罚站的。”她问。
曹培峰害了一声:“田书宜现在一门心思追高中部一个贫困生呢,哪有心思补作业。”
以往每年暑假,梁又橙他们三个发小都是一起玩的。但今年,田书宜看上了高二七班的一个学长,一整个暑假都在和那个人聊天打游戏,游戏里也绑了情侣关系。
“那宏志生叫啥啊?”梁又橙问。
外国语官方把这种从外校挑选的贫困生称为宏志生。
即使这个世界很多时候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三六九等,但在学校这种象牙塔,所谓的尊重和平等仍然被信奉。
“我懒得打听,不过高二七班就一个贫困生,你走一圈问问就知道了。”曹培峰一贯仇贫,尤其仇这种贫且脑子好的,“田书宜脑子滑丝了才会看上那种吃软饭的。”
梁又橙哦了一声:“那他长啥样?”
“我没见过,肯定就一小白脸呗。”曹培峰说着反应过来,严肃道,“又又啊,哥跟你说,可不能学田书宜一样看脸,只知道找好看的。”
梁又橙:“不找那样的难道找你这样的?”
曹培峰直接赏了梁又橙一脑瓜瓢儿:“我哪样?小兔崽子,你他妈说老子丑?”
两人正打闹着,实验室门被撞开。
田书宜哭哭啼啼地跑进来。
她跑到座位上,翻开暑假作业,开始一边抄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