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巧,最后一把爱心伞刚刚也借出去了。”大爷说。
“没事儿,说不定过会儿就不下了。”梁又橙笑,心仍然跳得厉害。
大爷给梁又橙倒了杯水,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甚至还细心地提醒她肩膀上的包怎么不见了。
“你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那包了。那包很贵的吧,什么什么驴皮包,小蔡上次满世界炫耀她那包,好像就是这个牌子。”
“没。”梁又橙喝了口水,“那不是我的包,我是来给别人送包的。”
大爷啊了一声。
“我现在在典当行工作。”梁又橙简短说。
大爷又哦了一声:“你现在倒腾二手包呢!”
“……”倒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啦。
大爷看向梁又橙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慈爱,有点惋惜说:“要我说,那小蔡根本就不如你,要不是她是馆长侄女,馆里才不要她呢。”
大爷口里的小蔡叫蔡宛乔。
梁又橙在博物馆工作了很久,从讲解岗到文物修复岗,一个个岗轮过来,本以为能熬过最后、成功从实习期转正,没想到最后却被蔡宛乔这个空降抢了位置。
不过事情过去就翻篇,梁又橙向来不是喜欢沉溺于过去的人,她最擅长的一件事——
就是释怀。
“在博物馆拿一辈子死工资,还不如做倒爷,说不定还能发财呢,到时候别说驴皮包了,龙皮包我都给大爷买!”梁又橙拍拍胸脯,随意看起了监控。
博物馆监控布得可以说是天罗地网,值班室里,几十块监控屏罗列在一起,看起来无比壮观。
三楼唐宋展厅的监控里,梁又橙发现了一双身影。
杨思慧小鸟依人地跟在裴峙身旁,双手绞在一起,看起来娇羞无比。
裴峙脸上就没那么兴奋,始终和杨思慧保持着距离,只偶尔点点头,剩下的动作也少得可怜。
十几分钟后,杨思慧打开肩上的骰子包。再然后,她不知道摸出了个什么东西,一下子被吓得花容失色,一蹦三尺高,躲在了墙角,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