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然呆呆坐下, 连身上裘衣何时被解开挂好都不知道。

风长隐将碗筷摆好,肉烂汤浓的羊肉泡馍热气腾腾,轻声安抚, “不必忧心……”

“那可真是太棒了!”少女兴奋激动清脆的嗓音骤然响起压过风长隐安抚声。

虞妙然俏脸红润健康,双眸明亮望着风长隐, 看得风长隐额头直跳。

果然她抿唇羞涩笑着,娇嗔,“可是……小师父你, 可以那多天吗?”

小师父虽然厉害,但是少了常人几分血色, 尤其是北方天寒民风彪悍, 斯斯文文的小师父就看起来有点虚……

她好真诚地眨灵动纯净的眼睛, 风长隐看着她担忧的神色, 放下盛好的汤汁,很养生地告诉她,“等会儿休息, 别吃太多。”

哼……老古板不解风情。

虞妙然心满意足吃完夜宵,她不肯回去,衣裳也不解, 直接欢呼着扑到风长隐床上。

这奇怪的毒终于解了!浑身轻松脑袋清空的感觉真好, 她欢喜雀跃地在锦被滚来滚去。

“妙儿。”清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虞妙然怕老古板罗里吧嗦,先发制人, “我不回去!我们是道侣可以同床!三清祖师在上盯着呢, 妙儿走了好久才走过来。”

“没让你走, 起来把发髻卸了。”

他这么说, 虞妙然当然愿意伸出手让他拉自己起来, “小师父帮我……”

风长隐的梳妆台不像虞妙然琳琅满目, 干干净净只有一方铜镜一把刻着兔子的木梳,当然是虞妙然手痒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