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很安静,可以听到竹林沙沙。
风长隐手中握着一条雪白足袜,他小心捧起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脚,掌心托着脚后跟,从脚指头开始仔细套足袜。
足袜雪白柔软,但他捧于掌心的肌肤亦丝毫不逊色。
他看着足袜一点一点沿着脚背弧线一点一点遮住细腻匀称的肌肤,室内充斥着愈发甜腻发酵的果香,眼中有一瞬迷离,他哑然开口,“还馋吗?”
这话问得太突然,虞妙然慢了两拍才明白风长隐是在问什么,他的体温相对她来说太低。
尤其是虞妙然钟爱的手指,夸张点形容和冰窖中的冰块差不多,不过这会儿倒是好像烧红的鹅卵石又烫又硬还怪膈应脚底心的。
她应了声“嗯是馋了”。
向来不安分坐不住的小少女忍不住动了动怪痒痒的小脚,瞬间被滚烫炙热的掌心一把攥住。
前所未有的炙烤感透过赤裸白皙的脚踝肌肤快速流窜,烧得虞妙然脑袋一空,更加下意识要把自己的脚从铁板上收回来。
奈何铁板就是铁板,愈来愈烫势必要把她脚脚煎熟!
窗外风过竹林,呼呼刮过似乎掀起一阵铺天盖地的竹海浪潮声,虞妙然好像还听到了春日猫叫声,小师祖好像前两天还说要阉掉来着……
思维非常容易跳脱的小少女,不再挣扎,她安静乖巧时捏出的瓷娃娃,眨着浓密卷翘的眼睫,俯视着弯腰低头的风长隐,他清隽的面容半掩于煌煌灯火中……
在无声寂静中,风长隐放下她的脚踝,嘶哑轻声,“忍着……”
若不是虞妙然和他朝夕相伴长达十年,还真听不懂他偶尔冒出的一两个词,明白小师父冷酷无情让她忍着嘴馋,半夜不能吃东西,虞妙然沉痛应了声,“……哦”
她只能俯视着半蹲在她面前的风长隐,说实话她感觉今晚小师父帮她穿一只袜子穿了好久好久……不过她爱漂亮衣裳首饰,今日这双袜子穿起来是有点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