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颀长的身影立于长廊, 因喉结被筷子捉弄般滑过而神经紧绷的的风长隐终于开口,“安静乖巧?”
他常年冷淡平缓的语气质疑太过明显,无法无天的小酒鬼漂亮的眉眼蹙起, 立刻反驳, “小师父!妙儿不安静不乖巧不美女子吗?”
她不管,她就是如此的美丽!
臂弯中的一团分量很轻, 风长隐想起在天门山那些年, 那些长老呲牙咧嘴的告状声, 冷如霜雪的眉眼不经意间染上浅浅笑意。
笑得那么好看, 虞妙然当然看见了, 真是岂有此理!
她将木筷从挑得凌乱的衣襟粗暴抽出来, 戳到小师父微微上扬的唇角,颇为羞恼,她板起娃娃脸,学着小师父平日授课的严肃腔调,“少嬉皮笑脸少顾左右而言他,妙儿我可不吃这套!”
说实话学得有鼻子有眼的。
毕竟他们朝夕相伴八年之久,她当了他八年的学生。
可惜她长了一张玉雪稚气的娃娃脸,加上酒量太差劲,甜甜软糯的嗓音如含着,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当然娃娃脸的虞妙然哪里有什么威慑力。
风长隐瞬间笑出声,他好像明白了他在虞妙然眼中是什么样的古板老先生。
还笑还笑!
小师父恼人的笑声仿佛从抵在他脸颊的木筷传到她的手心。
虞妙然很少见到风长隐笑,更别提笑出声。
他总是严肃着一张漂亮的脸,眼神冷冰冷的,酷暑天都能把人看得拔凉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