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然被盯得有点发毛,不由喝了一口羊奶压压惊。

醇厚香甜的羊奶残留于樱桃色的唇瓣,如此蛊惑显目,风长隐俯视着,在她舌尖扫过唇瓣时,不知想起何事移开视线。

望着苍茫的天幕,冬日的太阳尚未升起来,那辆马车还停留在原地,恍惚还能见到夜间莹白秀气的脚踝……

风长隐阖了阖眼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用力收紧,以为虞妙然担忧,轻声安抚,“总会找到法子,且放宽心,一切有我……”

假使真的棘手,他至少要控制虞妙然成年后再发作,健康成长养足精神气才好应对这种热毒,那是最坏的打算。

风长隐不希望虞妙然终究要靠那种法子解决。

虞妙然当然是相信风长隐。

“我是说最坏的情况,要是真的发生了,小师父记得找一条漂亮带香的布条把我的眼睛蒙上……”

“布条?蒙眼睛……为何?”风长隐蹙眉不解。

虞妙然再喝一口羊奶,像是颇有先见之明般幽幽道,“那东西着实丑陋……会影响我食欲的……”

简直不堪入目!

“什么丑陋?”风长隐转念一想,一股说不清的怒气腾起,他深吸一口气,“虞妙然,你见过谁的?”

“啊?”怎么感觉小师父在生气,她老老实实摇头,“没见过人的,只见过狗的……诶诶诶,小师父你怎么走了!等等妙儿嘛……”

一路走过崇山峻岭,穿过茂密森林,踏进弯曲河流。

风长隐要找的药大都生长在夜间,虞妙然作息良好不熬夜。

不是她不想熬,是风长隐说她体内带病要养好精神,但她怎么可能乖乖呆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