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穿鞋子睡觉!

风长隐将一对银色铃铛发带放在梳妆台,叮铃一声,镜中妖听出这是清心铃。

见风长隐侧脸看向她,镜中妖咳了咳,这不能怪她想歪。

她修养在镜子中时,那是时常在软帐中粗喘闷哼与娇声嘤咛交叠共鸣中醒来。

风长隐将镜中妖一卷,化成一方巴掌大的镜子,用帕子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收到袖中,合上房门。

等虞妙然再次醒来已经是将近正午。

她裹着被褥连滚了两圈,这真是跟着风长隐睡得第一个懒觉。

伸了伸懒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虞妙然应了声,她撩开杏色床幔,见到风长隐提着食盒以及洗漱用品进来。

她一见到食盒双眸一亮,很想掀开被褥下床,但她浅碧色的眼珠好转了转,不动了。

风长隐来的时间掐得很准,放下食盒和洗漱用品,推开半扇窗透气后,朝矜持呆着床上的虞妙然走去。

他负手站在床边俯视了虞妙然一会儿,“好些了吗?让我看看……”

果然忽然变得安静的小姑娘美滋滋掀开被褥,将自己的脚丫搭在蹲下的风长隐膝盖上。

正午的光穿过窗,金色的光线照亮梳妆台上的清心铃。

虞妙然坐在床边,垂眼看着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指,很白,和她肌肤的白一点儿也不一样,是冷色调的白。

就算是在热焰中暴晒一整天也不会晒红冒气,不像她稍微晒下皮肤就被晒红发痒。

羡慕……

来自窗外的清风吹动层层纱幔。

虞妙然看人喜欢先看手指,而风长隐的手指无异非常符合虞妙然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