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然趴在湘妃色被褥上,抽噎小声反驳,“这间暂时是我的房间……”
要起也是他起来,她好困不起!
风长隐听到她哭腔声,知道是她不是假哭,冷硬的语气瞬间放缓,“……疼了?”
虞妙然这才肯转过整张脸,瓷白的娃娃脸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浅碧色的眼瞳盯着风长隐,可怜兮兮点头。
昨晚照顾风长隐她睡得晚,结果睡得正香,脚踝突然被用力捏住,他手劲那么大,差点把她的脚拧断。
虞妙然眨眨含泪的双眸,朝风长隐伸出小手。
风长隐看着她葱段似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衣袖将她拉起来。
虞妙然穿戴整齐连小揪揪发髻都没有拆。
她小手抹了抹泪珠,委屈地看向风长隐,“小师父,脚疼……”
风长隐掀开被褥,原来虞妙然是睡在他身上盖着的湘妃色被褥上,镶嵌着珍珠的绣花鞋也没脱就搭在湘妃色被褥上。
原来是昨夜自风长隐昏倒后,力大无穷的虞妙然把风长隐抱起来。
知道他的脾气,衣服神圣不可侵犯,又极其爱干净,施了清洁术,将被褥盖在连昏迷身体都躺得笔直笔直的风长隐身上。
她把镜中妖打包放到小榻上也,贴心地盖好被褥,出了院子。
这些年,风长隐方方面面教了她很多,还有个疯疯癫癫的老顽童虚言长老撑腰,她的胆子养得越发无法无天。
院中那些僵尸没救的已经被风长隐处理好化成灰烬,能救的被额头上贴着符纸。
在外人眼中看不出什么区别,但虞妙然不一样,她过目不忘,风长隐教导又极其严格,她能很快认出每一张符纸代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