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然抬眸仰望去,对上一月未见的小师父,还是那么好看,国师朝服已经换了,放下的长发半干,想来是匆匆洗漱过,也是,她的小师父是个极其爱整洁的人,重点是束发的金冠换成了她送的檀木簪。

她瞧得很欢喜,连圆圆的大眼睛都像月牙弯起,看起来像无害软糯的小动物,可风长隐太清楚这个长相相当无辜单纯的少女破坏力有多强,精力旺盛得令多少山上长老向他诉苦。

风长隐俯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遮住虞妙然大半张脸的被单拉下,露出虞妙然瓷白晕着胭脂色的娃娃脸 ,窗外雪粒子纷纷扬扬,而她像极了过年大门贴的年娃娃。

用来挡冷气的熏香被褥一被拉下,虞妙然鼻尖瞬间感到初春的凉意,还有风长隐袖间若寒梅的香气,她很喜欢的气息。

她喜欢漂亮干净的手指,而风长隐的手指极其符合虞妙然的审美。

上次闹得太凶,风长隐特意研制了能减少感知的丹药,他是掐着药效时间过来,但他垂眼瞧着软塌上的少女直觉不对劲,问,“吃了几颗?”

小师父好聪明啊,才一见面就知道她不止吃一颗,虞妙然浅碧色眼瞳亮晶晶的。

虞妙然就是这样的性格,当她喜欢一个人时,总觉得对方哪儿哪儿都好简直浑身都发着光,当然虞妙然喜欢的人有很多,比如山上胡子一大把嗓门很粗但厨艺很好的长老、讨厌现实男人但爱看还爱写成年专属话本的师姐,成天念“我命由我不由天”和她一样很自信的柴废龙师弟……

她在风长隐注视中轻轻眨了眨眼睫,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越发红润的脸蛋,虞妙然卷翘浓密的眼睫再眨了眨。

吃了两颗,有点困,但是渐渐潮热的身体并不想睡,她的身体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渴望,这种渴望使得她雪白的肌肤隐隐显出粉色,如雪中一点点红梅,隐隐泛着 幽香诱人观赏采撷。

如果她现在可以说话的话,定然会如前几次很天真地喊人,“小师父……抱抱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