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都没一点动静,虞妙然冻得打了个喷嚏。

远处最后一点残阳消失,虞妙然很有礼貌打商量:“那,那我上来了啦?”

不出声她就当他默认了。

虞妙然手脚并用爬上凉亭,从那么高掉落下来差点要她的命。

呼吸着清晰山谷空气,虞妙然感叹活着的感觉真好!

山下的男人果然是不吐骨头的老虎!

事实证明,霉运总是连着触发,虞妙然歇了一会儿,悲惨地发现自己不但储物戒指被抢了,挂在腰间的百宝袋也丢了,而且一点法术都使不出来!

身上又冰寒又黏糊,她索性脱了绣花鞋,毫无形象地坐在亭子边,手动拧干自己长长的头发和衣裳,水滴落在湖中,叮咚叮咚……

身侧的那位长得实在太仙气了,虞妙然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脸,见那位还是那副安静美好的模样,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转身,慢慢退下衣裳。

湿衣衫黏糊糊的,穿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不大不小的亭子很快铺满了新芽柳绿色的薄纱外裳、里衣、长裙。

虞妙然裸着白皙纤弱的四肢,浑身上下只剩下贴身小衣物,默默背对着画中仙坐下。

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眼皮开始打架,疲惫地把头埋进双膝。

“阿娘……”

细微的抽噎声悄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