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亲眼所见,这半年来至少有两三个委托人牛气哄哄地中断了和我们之间的委托,然而还没过多长时间,又哭着喊着回来求我们帮忙了。
所以说,他愿意数落我,我打心眼里还觉得高兴。毕竟这意味着我张耶对于他海富来说,是有别于其他人的。
我心里乐呵,但嘴上不能说,只是表示我知道了。他又狐疑地看了我几眼,然后放我去电视背景墙那边蹲着了。
时间转到十一点,我听见海富那边的示意:我可以动作了。我点燃了纸船里的蜡烛,顺着海富拉起来的红线,端着纸船往前走,走一步喊一遍女主人的名字。
“吴芳仪!”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在我喊第一声的时候,身边的温度忽然骤降。一股诡异的阴风刮过我的后脖颈,激得我登时一个哆嗦。
这还不算是最诡异的,我能感觉到在我的身后,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趴了上来,她湿滑的手臂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后背。似乎是想攀附到我的肩膀上来,但又忌惮着什么东西,不敢真正将手臂搭上来。
我很快就定了心神,双手稳稳地端着海富给我的纸船,又迈了一步出去。
“吴芳仪!”
这次我连着走了两三步,每步按照海富的叮嘱喊了女主人的名字。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当我每往前迈一步,身后的感觉便越模糊。大概两部之后,搭在我后背的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衣角。
我又往前走了大概两部,这下,连拉我衣角的力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