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论做到多晚,沉漪都要睡一觉。

华光不需要,他已经扎实得不能再扎实了。

但沉漪睡了,他也会睡。

小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沉漪闭上眼,等着华光来抱抱。

咸鱼翻身,从伺候祖宗的,一跃成了祖宗的小祖宗,沉漪乐得享受。

华光将寝衣随手一系,便躺到了小祖宗身旁,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搭在沉漪的背,轻拍。

楼外小雨淅沥。

冬夜的寒气被华光尽数挡下。

他用背享受着冷风,面向沉漪的胸膛炽热如暖炉。

沉漪闭着眼,安然躺在男人的庇护之下。

他的胸怀永远是她的安全屋。

守岁玩游戏时赢了一次投壶,沉漪兴奋得迟迟睡不着。

华光默默用爱怜的眼神在沉漪脸上细致描摹。

他以为沉漪睡着了。

沉漪的睡相一向甜美,像婴儿。

肉感恰到好处的脸颊,像极了沉漪最爱吃的唐果子面皮。

香香的,光洁柔嫩,让他总忍不住想含一口在嘴里。

沉漪睡前散了发髻。

淡粉色的长发披散如藻,浪漫缱绻,与沉漪奶白的肌肤,桃红的云间纱寝衣相得益彰,衬得美人可口香甜。

烛火是买的上好的,它也熬不住两个神仙,现在还剩一指节,在倔强地亮着暗淡的暖光。

昏沉的柔光里,她的侧脸看起来更绵柔了。

华光舔了舔嘴唇,目光流露出猎食者的贪婪。

他慢慢停下了拍背的动作,并低下头去。

后背的大手一停下,沉漪立即睁开了眼,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四目相对,二脸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