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炙热的洒脱与气性,被扑面而来的湿冷浇得不见踪影。
重暝的疲惫与生气,肉眼可见。
雪珂紧张地攥紧了手中那捧花瓣。
那时在欲念幻境,重暝在王府,找到差点被欺负的她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重暝低下头,缓了一口气。将头冠给雪珂戴上。
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
“没事了。”他说。
一如那日在王府,他于遍地尸骸里将吓坏的她抱起那样。
“没有千秋岁引。我现在就带你去沧海狂澜狱。”
在那有充足的海潮灵气。
雪珂只呆呆地任由重暝紧紧抱着。
他说话时她似乎还能听见他胸腔的震颤。
天上的夜风很凉。
蛇是冷血的,可他怀里很暖。
她和他拥抱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真实。
你又败了。每次他对你温柔,你就像软脚虾一样,一点出息也没有。
雪珂这样对自己说道。
她偷偷瞥着重暝。
他只是陆地水族的神灵吧?为什么也能统御她的心?
重暝抱起雪珂要走。
雪珂连忙止住重暝,告诉他 ,她现在不用受限了。
她想在这桃花树下再坐一会儿。
“好。”
雪珂拍了拍身旁。重暝收起尾巴,在她旁边坐下。
男人个子大,骨架也沉,坐下时,桃花秋千轻轻晃了晃。
雪珂靠过去,抬手捂住他两侧太阳穴,治疗他的疲惫。
“我走之后玩了很累人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