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烧的,不该烧的……”
忽而,他又把画一扔,失态地在殿中跑来跑去,嘴里又开始念着“沉漪”。
大殿外,新上任的巡卫,默默将门缝合上。
他们身穿飞翅流丹软甲,站的笔直,面色如常。
直到交班,离开赤霄神宫,才敢一舒压抑在心头的不解。
“看来传闻是真的,神君为情所困,疯了。可从未听闻过他对谁家小娘子多看一眼啊。”
“突然疯,按民间说法,是中邪。”
“咱们神君,咱们神君可是四方正神,万火之主,什么邪能上他的身?他就是没打够架,才疯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希望白宁能早些请来华光神君。”
“喂!别祈愿,祈愿神君会听见的!”
“该死该死,打嘴打嘴。”
灼离殿灯火通明。
跳跃的烛火火芯是瘆人的黑红之色,似发黑的血一般。
火光映照得大殿暗而红,诡异至极。
殿中书案翻倒,数不清的美人画散落一地。
南离神君如幽影般站在画堆里。
他披散着乌黑长发,凌乱发丝下,瓷白冷峻的脸剑眉红眸,飞着火焰纹的眼尾,邪而不媚。
燃着火的玄袍,衣摆长长的拖在地上,褶皱扭曲变形。
踏上中央仙池的浮桥,南离的余光扫见池水的倒影。
池中倒影虽与他是同样的装扮,但身高体型却不相同。
南离看向倒影,倒影也有感应般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