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他没有诸多顾虑,他人的生死都不能触动他分毫。
喜欢就抢夺,想要就占有。
他不会管这个女人是不是他处心积虑得来的瓜,他只管先摘为敬。
反正是他妻子。
甚至他求欢时在沉漪面前表现出的温柔,都是仿照的沉漪记忆里的他。
要不是这样,沉漪未必会愿意。
无论哪个时期的他,都深谙如何拿捏她的心思。
再生气又能如何。
横竖都是他。
他抬眼,伸手抚摸沉漪的脸,眼里的破碎聚拢成无数冰刺。
声音冷得渗人:“这账回去再跟你慢慢算。”
耳朵里仿佛听见了封灵锁链子碰撞的响声,沉漪吓得眼中立即泛起了泪花。
肩饰银裘的华光拿着一只小碗从屏风后进来,一眼就看见沉漪两眼泪汪汪,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顿时火冒三丈。
将碗重重一放,他无视蹲在那的华光,沉漪抱过来放在怀里哄。
蹲着的华光站起身,眼神如冰刀,一刀一刀剔骨般刮在另一个自己身上。
闷亏吃到自己身上,是他活了十万年都不曾预料到的。
如果不是顾虑沉漪,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三万年前的自己鲨了泄愤。
反正有护心鳞他死不了。
一遍一遍杀,直到他舒坦为止。
不知已被盯上的华光神君,漠然地看了面前的自己一眼。
“本君即是你,她不曾对不住你,你别欺负她。”
话是对三万年后的自己说的,但他的脸却是向着沉漪,眼里满是疼惜。
坐在他怀里的沉漪忽然浑身汗毛竖起,觉得像被一圈冰刺包围在中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