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一寸地,顺着肩颈的肌肉,用手指与掌心一遍又一遍,丈量着肩胛骨的轮廓。
潮热旖旎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
随着那抹藕粉滑落,华光的双手用力掐住了沉漪的腰,将她的腰肢端了起来。
抱着沉漪又缠吻许久,才缓而轻的,把她往人鱼线的方向摁下。
再碰到的华光的一刹那,沉漪像弓弦似的惊跳起身。
“我要缓缓。”
一想到那儿全是刺,她不禁头皮发麻,腿脚发虚。
“不怕,你现在的身体可是受的住的。”
“是吗?”
沉漪下意识地低头要去看,华光眼疾手快地掐住她的脖子,强吻上去。
“看不见你就不怕了。”
嗯?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沉漪本想这样怼他。
却再次被吻得迷糊了。
外面不知从何时起下起了棉絮般的暴雪。
微蓝的寒月高悬在雪山顶,树影斑驳,幽影绰绰。
万千树枝上的积雪将枝条轻晃,顺着颤颤巍巍的树枝,此起彼伏地扑扑坠落在地。
暴雪连日,昼夜不休,终于在第五日停息。
风平浪静过了一日,悲鸣冻原静得像陷入了沉睡似的。
第七日,晨光明晃晃地照在雪地上,皑皑白雪反着耀眼的白光。
清霜殿的旖旎潮气在阳光里散尽。
柔暖的晨光穿过床架上的镂空雕花,照在华光与沉漪熟睡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