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就哑巴了,她的华光不会嫌弃她的。

这三天四夜,她吃了好几个十八年的苦,甚至,一度“死麻了”。

那些令她一次次死去的痛,即便只是回忆都真实得像再次落在她身上似的。

痛,担惊受怕,焦虑不安。

许多负面情绪倾轧着她,令从不把烦恼悬在心上超过一盏茶时间的她,连客套的笑都扯不出来。

想要,华光抱抱。

天南天北,山东山西。

冰雪万里,风声悲鸣。

沉漪的眼睛极为不适。

她从来都不知道,赏心悦目的白雪竟也会令人如此生厌。

忽然,她从半空坠落,砸在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雪地里,砸了个十米的深坑。

继失去声音后,沉漪失明了。

原来除了太阳,雪也拥有不允许长久直视的威严。

好在雪盲症只是暂时的,沉漪乐观的想。

荒野寂寂。

时不时的,重雪折枝发出清脆的咔擦声。

坐在被自己砸出来的雪坑里,沉漪不停的擦眼睛,擦到痛得不行才停手。

面前的雪传来重物挤压的声音。

沉漪抬起头看过去。

视线像是被蒙上了黑色纱布,她依稀看见来的是个人。

探出神识感受了一下。

是华光。

她感受到华光低头在看她,还微微皱起了眉。

两人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沉漪的眼角红得像擦了胭脂,冰蓝色的眸子纯净得像无风的大海,静谧神秘。

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粉红,在小巧的红鼻尖点缀下,像只流浪的小猫。

“这样弱小,濯流也敢放任你来此地。”华光的声音清清冷冷。

下一瞬,沉漪被金色的虎爪虚影从雪坑里拎出来,抖干净身上的雪,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