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不要了?”
“!”
华光解了冻,重暝再不敢伸出蛇信子,卷着舌头问:“它枕样了?”
“半死不活。”
两人一齐看向山脚的沂水涧,那里开满了泛着冰蓝色光芒的霜花,像是森白的寒狱。
犰蜚站在花海里,口中不断喷出细碎的冰雪。
“尼枕不结果了特?”
“……再等等。”
“耶?枕的突然这莫和善?”
华光微微低头,左手抚住了胸口,胸腔里的那半颗心脏正在传来腐蚀般的剧痛。
他之前一直在沉漪面前装心疾,今日不知怎么,还真的犯了心疾。
若非如此,他才不会靠近腥得要死的重暝本体。
凡间的仙家们捧着亮晃晃的夜明珠,在数千米外围观华光与重暝除灾兽犰蜚。
沂水山神感慨道:“还得是华光神君。”
“是啊是啊。”一众仙家附和。
“就是太黑了看不清。”
“因为犰蜚在无光的环境里行动迟缓,所以重暝神君把天光吞了。”
“原来如此……不愧是重暝神君。”众仙家点头称是。
作为华光的几万年的死对头,重暝感觉到了华光的异常。
不过华光不说,他也懒得问。
百无聊赖的蛇瞳到处乱瞟,“你把沉漪藏在哪儿?”
华光拿起剑,反手将剑尖逼近重暝的眼瞳。
重暝闭上那只眼睛,愤愤不平道:“你不应该带她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犰蜚的死气她可一点也不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