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范婆子,明知故犯,她身份特殊,我也打骂不得,你们领了出去吧。”

朱氏刚刚给张姨娘求过情,轮到范婆子本不应该再求情,可就传个闲话,就要将人撵出去?

而且还是范婆子。范婆子这人,不是侯府的家生子和奴婢。

当年张姨娘跟着老侯爷在外驻守。人手不够,老侯爷就在当地买了范婆子一家。后来三老爷降生,是范婆子帮着照看大的。

等到老侯爷回来,范婆子一家也跟着张姨娘进京。但身契仍然没投到侯府名下,还在张姨娘手上捏着。

三老爷渐大,这家人就过到三老爷名下。后来三老爷有了私产,就帮着三老爷打点私产,只留下范婆子一人在侯府里伺候张姨娘。

“母亲知道的,范婆子和其他丫鬟婆子不同,所以这次……”朱氏想了半天,还是张开嘴,想求一求情。

“是,她是不同,别的丫鬟婆子都是侯府里的人,她不是。她一个外人,天天能进出侯府,在我的院子四处闲逛,我一个侯府的老夫人都请不走。她可不是不同吗,她不是丫鬟婆子,她是咱们侯府所有人的老祖宗,明个让侯爷开祠堂,把范婆子供上。”

何雯慢斯条理的接过朱氏未说完的话。

“母亲,母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朱氏急忙解释,什么要供起来,老夫人都请不走,这些话老夫人敢说,她们可是听都不敢多听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我叫你来,是想着让你好好劝劝张姨娘,不是让你来劝我。你可倒好,我说一句,你劝一句,我再说一句,你又劝一句。”何雯看着朱氏,语气仍旧平淡:“是觉得张姨娘不好说话,我好说话是吗?”

“是儿媳莽撞了,张姨娘那里我去说,母亲万不可因为这些下人婆子的事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