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把我当什么了,就那么直白的要丫鬟婆子的身契,她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咽口吐沫那么简单,凭什么!”

“夫人,你不也说了,老夫人现在直性子。”

“好么,这可真是直性子,怼的我胸口直疼。”

戴氏转累了,终于坐在桌旁,举起茶杯,也不管冷热,狠狠喝了一大口。“前一句还夸我事办的不错,我还高兴,后一句,夸嚓一下,天降大雷,吴妈妈,我当时都蒙了!”

“行了,夫人,她不就是要身契吗,给她。索性上面都是侯府的章印,不是她的,她也不能拿着出去做什么。”

“我一个当家主母,要让别人知道,连丫鬟婆子的身契都握不住,以后他们还听我的吗?”

吴婆子上前来,将杯子重又倒满水,说:“当时屋里只有老夫人,夫人和春雨,没有外人,夫人大可大大方方的将身契都给老夫人送去,对外就说,老夫人如今搬到明晖堂,怕离得远了,你一时顾不到,丫鬟婆子不听使唤,索性就把身契都送给老夫人,让老夫人自己调教。夫人想想,春雨这丫头,嘴严着呢,老夫人也不会出去说,咱们不说,没人知道是老夫人主动要的。”

“就这么给她?”戴氏还是觉得不甘心。

“如今老夫人行事,不按章法,她既说出口,就给她,不然闹大了也不好收场。这本也该是在老夫人手里的。”

“哎!”戴氏长叹一口气。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担心母亲那里出些什么事,其实我也知道,她管不了家,她如今想要的不过是该得的,可我心里不得劲。”

吴婆子也知道,夫人这些年过的顺遂,嫁过来就管家,老侯爷和侯爷都信任。但是,若让吴婆子说,侯爷在很多地方做的不如老侯爷那般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