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虑半天,终于决定还是在拜师仪式前对他们坦言。
“我不想误人子弟,所以我和你们几人坦白, 我修的并不是太上无情道, 而是本心之道。”肖之漾说道, “你们四个之中,横昆和太衍出自于天剑阁和问禅门,已经有了系统的学习和指导,甚至你们可能曾经还有师尊,其实我也并不是很介意你们有别的师父。因为我除了完整的传承外,对于其他方面的指导不一定有你们曾经的系统。”
肖之漾的意思是在给他们选择,可以作为弟子得到太上无情道的传承,但是是否真正要正式拜师,全看他们自己的想法。
“我并无其他师尊。”太衍摇了摇头,说道。
问禅门修的是禅意和心性,并不是佛修。太衍并无剃度,他周身气质冷清,但不是贺鸿君那种冰冷,而是淡然无波,颇有几分圣洁之意。
“问禅门内仅有一残卷关于禅道,我早在入门之时便已获得此残卷,但是我研究禅道之久,但是却始终不得意,故中派内始终未曾拜师。只将我记在宗主的名下,太上无情道是当世最完整的上古传承,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来此拜师的原因。”太衍解释道,却又看着肖之漾,“尊上的品格和性情都让我钦佩,我既获传承,愿诚心拜师。”
横昆也点点头。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相貌也如同他身上背的剑一般带着锋芒,身上煞气极重,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我七岁领悟剑意,但此后却一直未曾在道上有所进步。我虽乃掌门义子,天剑阁大师兄,但也并未拜师,门派内诸多长老对我也颇多指点,如今天剑阁日益没落,剑道丢失,但却无一门传承法门。太上无情道乃上古传承,一法千道,我习之感悟甚多,宗门派我前来拜师,自然是诚心相求。只要师尊今后不让我做违背宗门道义之事,我也愿真心拜尊上为师,请尊上教导。”
肖之漾肯将太上无情道的传承无差别的选弟子,这对于其他宗派来说反而是好事毕竟别的宗派也可以借此得到完整的传承,一份上古的传承,甚至能支撑一个宗派开中立派。
大宗派尚且如此,何况小门派。
钟毓却是一个小散修,一路磕磕碰碰自己摸索到了修行之路。她模样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已然是筑基中期了,她的灵根是水和土双灵根,能打败其他的单灵根弟子走到现在也是极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