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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江楼楼躺下,脑袋刚沾到枕头的江楼楼第二次弹坐起来:“不对,我不困,为什么要睡觉?”

“但你醉了。”

“胡说,我酒量好得很,怎么会醉。我一个人吃一只炸鸡,能干掉两罐啤酒,两罐啤酒我都没醉,三壶米酒就醉了?”

总而言之,江楼楼不会轻易就睡。

镜辞轻笑:“是么?”

江楼楼见他不信,撸起袖子就要叫小二再送两壶酒来,镜辞赶忙应道:“好好好,我信。”

“信就对了。”江楼楼打了个哈欠,看样子酒劲儿发作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嘟囔不休:“奇怪,我怎么会困呢?我刚刚还不想睡得呀……怎么突然就困了……”她又打了个哈欠,窃窃说道:“看来要睡了,真的要睡了,再不睡明天吃不到水煎包了……”

镜辞扯过被子替她盖好,江楼楼喃喃叮嘱道:“你明天早上六点半记得喊我排队去买水煎包……去晚了上班就要迟到了……”

“好。”镜辞知道她说的水煎包是哪一家,是她生前常去吃的那家。

那家水煎包在小区门口,被小笼包店和酱香饼店以及糁汤店包围着,即便这样,也挡不住水煎包店铺的人流量日日爆满,比隔壁三家加起来的总和还多。每锅水煎包一掀盖子立马被抢完,导致老板不得不出限购规定,每人最多购买十只。

江楼楼每天六点半起床去排队购买,两只南瓜馅儿加两只肉馅儿,再来一碗不正宗胡辣汤,填饱肚子后再赶七点钟的公交车去上班。

江楼楼生怕镜辞忘了,在镜辞给她盖好被子要走的时候,她抬手拽住镜辞的手腕,再次叮嘱:“一定要喊我,不然吃不到水煎包了。”镜辞拍拍她的手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