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开车,而是上了等在写字楼外的一辆黑灰色轿车。
再然后,两人稍微对对信息,许星宁就会发现,两个多小时以前接走沈从宴的车,和自己现在坐的,其实是同一辆。
但一切总归是假设,事实上当逄总助回拨电话时,听到的只有无法接通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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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郊区,小洋房里。
沈乔南抬手斟了杯茶,慢慢推到沈从宴面前,而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从宴垂眸看了眼热气腾腾的茶水,并未动作。
“大冷天,喝点儿热茶暖暖身多好,”沈乔南端起茶杯,学着沈老爷子的动作,用茶盖滤了滤茶汤,抬眼看向对面,笑问:“二哥,你不喝吗?”
沈从宴依然不为所动,他眼角的笑意却更深了:“放心,东西没到手,我可不会蠢到这时候给你下毒。”
说着,像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沈乔南悠悠将杯口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沈从宴讥讽地勾了勾嘴角:“你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沈乔南动作一滞,却很快恢复如常。
他寄人篱下二十几年,也忍辱负重了二十几年,这种程度的刺激于他而言,无异于隔靴搔痒。
他甚至抓住话里的漏洞,别有意味地“哦”了声,恶趣味地反问:“那被我碰过的二嫂,你也嫌脏吗?”
果然,沈从宴的脸色在刹那间冰封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