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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将收据递过去,负责修理的年轻人将拆得东零西落的手机拿出来,连同那张小小的内存卡一起,铺在三人面前:“就是这个。”
他用镊子将内存卡从一堆零件里拨出来。
“这个……还是好的吗?”许星宁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内存卡,嗓音发涩。
“应该是,手机开不了机是多处金属接口和线路损坏,这张卡在手机壳里,受到的影响不大,”修理员点点头,“但这属于私人物品,我没有擅自动过,所以也不确定,最好是插上手机试试。”
许星宁没有取卡针,只得将手机递过去,急切道:“那麻烦你帮我把卡上好。”
上个内存卡,几秒钟的事,许星宁接过手机那刻,忽地觉得原本轻巧的手机变得重逾千钧。
打开文件,正如她所料,卡里有东西,且……容量看起来不小。
她将音量调到最小,在“vedio”类目下,找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时雨和司机见她神情紧绷,颇有分寸地避开了视线,许星宁稳了稳心神,指尖发颤地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是黑白色调,视角和画质,分明像是……从监控录像里拷贝下来的。
噩梦里挥之不去的布景、无法忘却的房间号、还有寂静的走廊……
许星宁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许建勋“意外”去世那晚缺失的监控,原来,原来在这里。
她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这十多分钟至关重要的录像,将她这些年来苦苦追寻的真相呈现至眼前。
视频开始没多久,沈从宴出现在监控画面里,他抬手敲门,房门应声而开,约摸两分钟的时间,他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