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沈从宴那样精明的商人,起码要同他谈判点儿什么,可他却爽快得出乎意料。
看来他对许星宁的爱,远比自己想象中深得多。
沈乔南反复看着打头那个“好”字,胸腔震动的频率牵扯到肋骨上的伤,引得他胸口疼了好一阵,但他全然不在意,抬手揩去眼角飙出的泪。
这一把,他赌赢了。
或许是赢得太轻易,沈乔南坐在电脑前,莫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多少人从族谱第一辈人开始数都赚不到的身家,他沈从宴说放弃就放弃,哪儿需要像他这般,费尽心思才能得到沈家从指缝间漏出的一点儿小恩小惠。
沈从宴真是,命太好了,好到即便他此刻从前者手里抢到了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仍不能感到满足。
或许能让他感到痛苦的,只有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一个更得寸进尺的想法在脑海里成形,沈乔南滚动着鼠标,决定挂虚拟ip临时追加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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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看到那张照片起,许星宁再没收到关于诗城巴澜那晚的任何动向,她仍旧泡在剧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她不禁怀疑,那是否只是一场离间她和沈从宴的恶作剧,除此之外,无事发生。
但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沈从宴,他似乎日渐忙碌起来,常常她夜戏都收工了,他还没回家。
她问过一嘴他在忙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每年都大体如此,这样的忙碌会持续到旧历年前。
许星宁也就没再问,尽管她知道这话更像是托词——从小在许建勋那儿耳濡目染的缘故,哪怕不参与公司的经营,她也很清楚,绝大多数公司的年度汇算都集中在十二月底,那段时间一过,便会清闲下来。
又一个傍晚,她回到碧玺湾时,竟意外发现沈从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