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们”,大概就是谭招娣,沈从宴以及沈乔南了。
许星宁听懂了老爷子的意思,话说得好听,归根结底其实是一个意思:他欠沈从宴的太多,横竖是还不清了,但欠沈乔南的可以借这次机会还上。
这样一来,令他不安甚至怀有负罪感的存在,便又少了些。
“沈爸,”车内暖意融融,许星宁却觉得有些发冷,她一改往日的天真娇憨,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语气质问:“您是因为沈望才觉得亏欠了乔南,而沈从宴什么也没得到,却要平白为您对他人的愧疚买单,这是不是有些为难人了?”
而他要求沈从宴帮的,甚至是曾经欺辱过他,如今也依旧与他存在竞争关系的沈乔南。
沈老爷子一愣,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那番话,没想到被许星宁三言两语点破了。
是啊,说到底,将沈乔南当做血库,受害的是他,受益的是沈望,和沈从宴又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为此买单呢?
活了大半生,沈懋书鲜少感到这样无地自容。
沈乔南闻声回过头:“二嫂,你曲解了爸的意思……”
“罢了,罢了,丫头说得对,”沈懋书打断他,摆了摆手,“也许的确不该一错再错……我没资格要求阿宴做什么。”
他闭眼往椅背上靠了靠:“丫头,是沈爸老糊涂了,你当我今天没来过,至于乔南的事,我会另想法子。”
沈乔南张了张嘴,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沈老爷子已经摁下车窗,唤回了司机和保镖。
“丫头,你住酒店还是哪儿?”沈懋书问了句,打算让司机先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