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却还是确认了一遍,问:“订货人是谁?”
女销售老老实实地答:“是一位姓逄的先生,怕打搅您睡觉,特意叮嘱我们十点左右再送。”
逄这个姓氏很少见,许星宁认识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沈从宴接手集团起便跟在他身边的逄总助。
许星宁道过谢,关上了门。
衣服饰品都是全新的,再不换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她随意拎起一套休闲风,略过沙发上长吁短叹的赵登高,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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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惯性使然,许星宁第一时间就去拿护肤品,泵头压到一半才想起东西不是自己的。
盯着手里的精华,她冷笑一声,喜好倒是和她相当一致,都是她常用的品牌。
她毫不迟疑将东西放了回去,然后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冲洗了遍手,就那样素面朝天地走出去。
不知哪个女人用过的东西,碰一碰都嫌晦气,她才不要用。
她来时就只带了一个随身的链条包,也不用收拾什么,背好包包就往外走。
被视作空气的赵登高看着她从房内出来一路走向玄关,警觉地吱了声:“你去哪儿?”
许星宁这才记起屋子里还有个大活人。
她撑着壁柜换鞋:“有点私事儿,你先回公司吧,晚点儿再联系。”
赵登高不放心地试探:“要是碰上媒体堵你,问你那神秘老公的事儿,你怎么回?”
许星宁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让他们再等等,他很快就跟我没关系了。”
赵登高差点儿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冲过去拽住她胳膊:“别啊姑奶奶,你再考虑考虑,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