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平日沉默寡言,语言组织能力差,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字,对他来说很不容易,末了还松了口气。
副校长听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话说的,他只对自己负责就行了?这不仅是为自己争光,也是为了学校争光,不然你去参加竞赛干什么!?”
“参加竞赛当然是为了得奖,”梁放揉着后颈,云淡风轻:“而且,不是校长你们苦口婆心劝我参加的吗?”
副校长又一哽,扭头问陈松:“你?”
陈松:“我记得,是您吧”
“”
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
副校长显然已经忘了这会儿事,面子一时挂不住,“那也是为了你好,拿了金牌这对你来说没坏处啊,还是说你有了其他计划打算?如果你真的有其他计划,不妨说一下。”
梁放弯了下唇,“校长,您可能不了解我这个人。”
副校长:“?”
“我这人还挺得过且过的,没有什么计划想法,而且就算我不保送,正常高考,也能为学校争光。”
这话听起来挺嚣张欠扁,如果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只会被当作哗众取宠惹来嘲笑。可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从骨子里都透着自信的梁放。
陈松平时就挺欣赏他这一点,赞赏地推了推眼镜框。
副校长还想说什么,一道声音从后面插进来——“哟,还在这呢。”
张涛端着保温杯,笑眯眯从门口进来,“我说你劝也劝这么久了,就别耽误人学习时间了,还是你觉得,你这辈子都收不到能得奖的学生了?”
梁放回头,看到他身后的人后,抬了下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