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律甩开她的脸,皮鞋从她的指尖挪开,转过身走到病床前,滴液滴答落下,心电监护设备有序地跳动,即便女子面色苍白,可是,她至少还能活着。呼吸机的管道就在手边,商律伸手捏住……
“不要!”单凝忽然抱住他的脚踝,凭着手臂断裂的风险,也挣脱出来抓住他的裤脚,哑着嗓音,“商先生,杀人是违法的,求您了,不要碰我妈,她什么都不知道。”
商律的手从呼吸机管道上离开,唇边却多了一抹残忍的笑意,“杀人?你们单家杀的人还少吗?你妈至少还活着,可我奶奶呢?”
抬腿甩开单凝的拉扯。
“商奶奶的事情,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求您放过我妈妈。都怪我,我可以回监狱,我可以回去……”单凝脸色惨白,她跪在地上磕头,卑微到了极致。
“够了!”
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保镖强迫着她抬头。
那个男人已经坐在椅子上,“单凝,你真下贱。”商律压抑着心底的烦躁,曾经对她的好,现在都化作了刻骨的恨意,恨不得将她拆皮剥骨。
单凝没有一丝一毫地反驳,她曾经的傲骨,早就被折断了。
怯懦无言,她在监狱里的所有唯唯诺诺都用来应付眼前的局面。
“那好,以后你就好好听我的话吧,否则……”
病床被商律的人推走,那个否则之后的言论,她不敢听,也不能听下去。她孤独地坐在病房里,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前路茫茫,不知所向。
——
“明悦那边是怎么回事?”回到车上,商律烦躁地开口。单凝的母亲明悦,以前他还会叫她单阿姨,但现在,他念出她的名字都觉得厌烦。即便他只看到了一点,也知道她现在过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