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义的视线落在裴语晨的肚子上:

“还有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你可真够恶心的,和你那个亲生母亲一样!你立刻把这个东西打掉!我裴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裴语晨吓得脸色惨白。

她做梦也想不到,父亲会这样对她!

“不想打掉就滚,不要再回这个家,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裴仁义怒极,随手抄起椅子就朝裴语晨的方向砸,裴语晨嗷嗷尖叫着跑出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对她指指点点,仿佛她成了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裴语晨跑到了公司楼下,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她躲在花坛的长椅上,哭得伤心欲绝。

忽然,身侧递过来一张纸巾。

裴语晨抬眼,看到了来人,反应了一下,等想起来之后,面色顿时出现怒容:

“你是那个贱人的助理,白什么!”

白雪伶从医院出来,想回裴氏办离职,取东西,刚好看见裴语晨哭着跑进了花坛,她心里一阵难受,赶紧跟了过来,看着裴语晨这般相信,白雪伶的心也跟着碎了。

“白雪伶。”她顿了顿:

“你别哭了。你还怀着孕,这样很伤身体。”

裴语晨狠狠瞪着她,将她递过来的纸巾撕了个粉碎:

“你这条狗!和你的主人一样,都是贱人!别装模作样假惺惺!说!你们到底什么目的,是你的主子让你过来看我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