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晨只能这么麻痹自己。

可王兰接下来的话,再度戳穿了她的自欺欺人。

“依我看,今天宁煜行就是在为蓝溪那个丫头撑腰!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他这样下你的面子,实在太过分了!”

裴语晨咬牙,想起酒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忽然坐了起来。

难道是蓝溪和宁煜行说了什么,让宁煜行起了疑心?

越想越无法安心,赶紧拿起手机给宁煜行打电话,可打了无数个,都没人接。

此时,宁煜行的确是接不了电话,因为他还没等回公司,就撑不住了,骤然毒发,他勉强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后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蓝溪开车载着白雪伶从裴家出来后,要把白雪伶送回家,白雪伶不好意思地说:

“我明天去报名学车,不能总让老板开车送我,这不合适。”

蓝溪笑了笑: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习惯自己开车,你想学也可以,对你自己日后也有用。”

二人闲聊了一会,白雪伶忽然说道:

“刚刚路边好像有个人喝多了。”

蓝溪也看到了,从身影看还有点像宁煜行。

“这么晚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去看看。”白雪伶说。

如果没有白雪伶这番话,蓝溪是不可能停车的,她现在心硬如铁,轻易不会爱心泛滥,可白雪伶质朴善良,蓝溪觉得很难得。

停了车,蓝溪和白雪伶一起下车查看。

等绕到那人前面,蓝溪就惊了,果真是宁煜行。

此时的宁煜行形态有些可怖,身前的地面上一大滩血,满脸满身也都是血,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