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晨顿了顿,她也知道这事想办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黄玲玲继续说,
“我的办法就是,一方面我们安排的人可以作为掩护,用来迷惑蓝溪,另一方面,去收买那些背景清白的员工,蓝溪要了名单,肯定会格外关注那些没有关系的员工,我们也可以从这些人下手。”
裴语晨听完,眼睛亮了亮,她语气中充满嘲讽:
“蓝溪肯定会喜欢像她一样穷酸的人,没钱没势没背景。”
黄玲玲:
“对啊,往往这种人都是最好收买的,没见过钱的人,最容易为一点钱迷失了自己,越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心性越是不坚定,很容易就倒戈了。”
裴语晨:
“你可以啊,黄玲玲,几日不见,变聪明了。”
黄玲玲得意地往后一倚:
“在蓝溪身上吃了这么多次亏,我还能一点长进没有了?倒是你啊,一次比一次跌得狠,再这么下去,迟早被秒得骨头渣都不剩。”
裴语晨冷哼一声,手放在小腹上摸了摸,一脸慈母表情:
“她现在还拿什么跟我比?我这里可是宁氏未来的继承人。”
黄玲玲对这一点倒是不敢反驳,她甚至还恭维了两句:
“你现在手里已经握了张王牌,想什么打还不是随你心意。”
这种话对裴语晨很是受用。
但她的压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连母亲都没告诉,更何况是黄玲玲。
宁煜行说要陪她一起产假,给她安排了新的医院,都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是好事,可同样存在着巨大风险。
裴语晨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行走在悬崖边上,一着不慎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宁煜行是她的救命绳索,同样也能把她推入万劫不复。
而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想让蓝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