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把母亲的东西带出来。

夏冉冉从未见过外公家里的人,小时候,每当她问起来,父母皆是避讳。

夏母出车祸以后,最后一次清醒的状态,就是嘱咐夏冉冉要将她留在夏家的东西全部带走。

其中还有给夏冉冉留下的一笔嫁妆钱。

她说,她看不到夏冉冉出嫁的那天了,希望这笔钱,可以让她以后在婆家不被轻视。

无论遇见什么,都有一条退路。

夏冉冉眼眶酸涩,看着面前的行李箱,思绪繁杂。

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几乎一夜没睡的夏冉冉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往宠物店赶去。

晚上还要陪顾衍参加家宴,她要抓紧时间搞定自己的事情。

给宠物店开门,夏冉冉打扫完卫生,给猫猫狗狗填满宠物粮,房东就来了。

房东是个光头的中年大叔,和夏东成差不多的年纪。

夏冉冉见到房东走过来,急忙起身,商量着再宽限她几天。

这话,让房东大叔变了脸色。

“我宽限你,谁来宽限我?”

他皱着眉看了一圈夏冉冉店里关在笼子里的猫猫狗狗。

忍不住冷嘲道:“自己都养活不了,就别学人家当圣母,还救助什么流浪动物。”

“乐山大佛看到你,都要给你让位置。”

夏冉冉无言以对,一只纤手在包里紧紧攥着昨天顾衍给她的黑卡。

她和顾衍只是协议婚姻,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动用这笔钱。

可眼下,似乎没有其他办法。

房东见夏冉冉低着头不说话,烦躁地摸了一把光头,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

“小姑娘,不是叔叔为难你,我也知道这年头,年轻人创业难,但是你积德行善也不能耽误叔叔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