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

在那里，我竟然又看见了岳海棠！

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清秀娟丽的五官变得阴影浓重，滴血般的红唇如萧杀落日下的残阳。唯独那一袭红衣，仍是初见时的模样。

“海棠！海棠！岳海棠！”

我张开嘴，拼命地朝她喊着，她却好像一点也听不见。

我就在她身旁，但她似乎是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

一缕缕的黑气越来越多，直到将岳海棠彻底包围，她眼神呆滞，双瞳猩红，愣怔地看着正前方。

“岳海棠！是我啊，还有姜屿，你看看我们啊！”

姜屿听见我在呼唤着，他也跟着我喊，我们既然能听见对方的声音，我相信岳海棠也能听见我们。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处在什么地方，不知道现在在我眼前的到底是岳海棠的魂魄还是什么。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试着唤醒她。

也许是我们的声音起了作用，我看见岳海棠的发丝稍稍动了一下，头也跟着微微斜向这边来。

“她听见了，姜屿，她一定是听见了！”

我们继续喊着她的名字，直到她转身看见我们。

“海棠，你还记得「鲜虞」玉佩吗？还有，还有「司南」，姜屿送给你的那支大勺子！”

岳海棠轻轻歪了一下头，眼帘微阖，似乎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倏然，她的眼皮抬起，闪出一丝柔光，带着微微惊奇的表情看向我和姜屿，那神情好像有话想说。

那一刻，我差点没忍住，泪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