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晔颔首,叮嘱,“暗查,先别打草惊蛇。”
“老奴明白。”
晚上,月上梢头,祁玉坐在床上,看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几种能快速生肌的药剂,一时有些犯难。
“我先前在圆顶山的时候干嘛要说是药膏啊!现在我该怎么把这些液体药剂弄成膏状?”她烦躁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啊——我当时该直接说是药液就好了嘛!”
过了一会儿,她又放下双手,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如果说是药液,他们肯定会起疑。因为陆济知道我们母子是‘逃难’来的陆家村,药液又哪里经得起一路的颠簸流离?只能说是药膏。”
说到此,她一脸苦相地用双手撑着下巴,“可我现在该怎么把药剂变成药膏呢?唉——”
叩叩叩——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芸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玉儿,怎么还没睡?”
“啊?哦,我马上就睡了。”祁玉赶忙把所有药剂都收进空间,呼的一声吹灭放在床头旁的油灯,躺下,再拉开被子盖好。
“娘,我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
“嗯,早点睡。”
“知道啦。”
等到确定芸娘已经回自己屋,祁玉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然后翻身拱起一个帐篷,再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跟药剂,继续研究。
第二天早晨,芸娘把早饭做好后来敲祁玉的房门。
“玉儿,粥在锅里温着,我去一趟城里。”
屋里没动静,就在芸娘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祁玉顶着两只熊猫眼打开了房门,“娘,我跟你一起去。”
芸娘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玉儿,你的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