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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行即将圆满结束,胥梦和许斌也非常高兴,与众人把酒喝了个倒空瓶。几杯酒下肚,众人是推杯换盏话都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但奇怪的是,老鸽的话反而比平常少了许多,说的也尽是些靠谱的话,倒像是越喝越清醒一般,而恰恰相反,许四叔却成了今天话最多的人。如果说其他人只是话多,那许四叔就是话唠了,到后面基本被他包了场,简直跟平日里判若两人。至于他在酒中说了些什么,过后大家都忘了。不过胥梦和许斌还是记得一点,就是许四叔酒量不行。晚饭过后,众人酒足饭饱,各自心满意足地回去休息了。

这雨确实有灵,似乎选了时间来,淅淅沥沥下了半宿。再说胥梦,对他来讲,酒是半两太理智,没半分醉意,四两又过了头,沾床就昏天暗地,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就像这场雨一样的准,刚好二两半,弄得个半醉半醒,似醉非醉,这一头栽到床头竟比没喝酒还要清醒。一时间大脑异常地亢奋,直至兴奋难耐,翻来覆去,一晃几个小时,他竟然失眠了。在胥梦看来却是好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在脑中好把初中时的甜蜜往事一一温习了起来。思过三巡,他睁开眼睛,见窗外雨影婆娑,又感到格外的清凉,索性爬了起来,也不开灯,端着把木凳坐在案头听起了雨。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胥梦倚靠在案前,细细聆听着窗外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所感悟,直觉得这雨声非同一般,密而有序,多而不杂,就像那水本身一样纯洁剔透,直入肺腑,顿时心中畅快无比,思忖着:“来之前本打算在这十天里写一首情诗给夏芳,可这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六、七天也没能动手,忙得都要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反正明天没事,遇见这场好雨正好写下和她分享,顺便插述我的相思之苦,好让她感动感动,说不定就一下痴倒在我怀里了,哈哈!”想到这,他格外带劲,跑到包前搜出了他妈给他准备的蜡烛,用打火机点了,又拿了纸笔坐在了案头窗前。

一滴一字,一音一行,粒粒晶莹,句句自心。只见他上蹿下跳,一会沉思,一会欣喜,一会盘腿至床上,一会站立到窗前,把许斌也扰了起来。

“你在干嘛啊?”许斌揉了揉眼,迷离地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胥梦如跳蚤一般上了床,掸了掸他手中的白纸。

“什么?明天再看吧。”

“来嘛,看看。”胥梦催得急迫,许斌拗他不过,下了床看着胥梦把他写的东西念了一遍。

“呵呵,好,我明天也来写一个。”许斌听了一遍也似有所触动。

“好好,写得好肯定有回报。”

“呵,明天再说,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