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都杵到泥巴上了,根部留个几寸的茬,不用割到底下去!”
“用反手抓,对,对,割,用力!”
“诶,割到最后一下的时候用镰刀勾一下就全下来了!”说到这,许四叔下田握住胥梦的右手,手把手的教他把这个环节做了一遍。
“诶,能这样就差不多了,多割几下就熟练了,简单的东西。来,许斌来学,你同学都学会了。”
“我手……”
“那没事,破点皮算什么,来!”许四叔又让许斌割了几庄稻子,等他也练得差不多了,许四叔便交代他们几个割稻的规矩,简而言之就是这么几条:一、割稻的时候人与人之间不要站得太紧,因为分开站才不会互相妨碍。二、割稻的时候要沿着田的走势一排排地收割,不要东一锤子西一榔头,那样不是收获而像抢获。三、割下的稻谷要按一个方向有序地摆在左手边上,不能乱丢,以便最后好暴晒和打捆。最后还交代他们,渴了就到田埂上来,水都放在一起。两人答应后,便找了个没人在的角落开干了。
胥源与许斌先按四叔的要求,隔开有三、四米远。一站定胥源便对许斌说:“许斌,来不来比赛,看谁割的快?”
“呵,不比,要比明天再来!”
“对哦,我忘记你手破了,那自己割自己的,但也别太慢了,我们不能干的比别人少太多啊,不然拿不到钱,赶快,他们都开始了!”说着,胥源又抬头看了看其他人,见别人老手都熄了闲话,热火朝天的干着活,他心中更加的着急了。这一幕也同样被许斌看在眼底,他点了点头和胥源赶紧忙活了起来。
说那时急,那时快,时间不等人,胥源想要追赶进度的心情急迫的紧,因为他已经见识了这帮乡下人嘴皮子工夫,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尖钻,如果自己年纪轻轻的落后他们太多,还不被他们讥笑为体力差或者是笑手脚笨?特别是那个什么老鸽,跟促狭鬼一样,他要是把这点事编成上、中、下三集,到村子里从天光讲到晚,从春天讲到过年那也可没个准。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件更实在的事,事做不好,人家可以不给足工钱,毕竟来的时候就说好做事付钱的。